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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acedi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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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查官在巡视终端空间时,并没有遗漏yyds在空间中拉响的警报,yyds宿主的高度违规,吸引了一大批等待接受任务的空闲系统,唰唰亮起的蓝屏,让yyds羞于启齿自己宿主那过分的骚操作,面对其他系统看戏一般的嘲笑,yyds心如死灰地等着监察官过来对它刑讯。

等待是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yyds没能等到监察官,而是等到了来自终端空间指挥官的终端回复。

指挥官是个神一样的存在,他掌控着整个终端空间,拥有终端空间中最高级别的权限,他的手下是终端空间中六大监管者,yyds接触最多的监察官就是其中之一。指挥官的性别是男是女也未可知,年龄无法估测,性格也是。总得来说就是:虽然没有人见过他,但终端空间中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

那位指挥官的代号——A1S。曾经有不少系统都解读过这个代号,流传最广最让人信服的,A是指挥官的属性,1代表着指挥官是在系统出现前第一位出现在终端空间中的人,而S是指某种等级。这个分析鲜少有系统不赞同,指挥官听闻后也没有否认,系统们后来就当是指挥官变向默认。

此时,从未跟指挥官互通过信件的yyds,盯着透明蓝色屏幕的右上角,系统有点卡带。

那个蓦地冒出的数字1,红色的圆光闪烁夺目有点刺人眼球。

“我我我我......”yyds声音隐隐发抖,感觉自己已经是大祸临头,“完蛋了。”

因为宿主在小说人物前说了“回溯”泄露了系统存在,所以指挥官直接来找我算账了吗?

指挥官来审判我了。

指挥官来制裁我了。

指挥官来销毁我了……

yyds发抖地点开信息,那是一长段简短明了的回复。

亲爱的yyds:

终端指挥官很好高兴收到你的申请。

作为终端空间中的系统,望您知悉:宿主与系统间互为绑定关系,宿主享有系统的使用权、指挥权……(以上不做复述),系统享有宿主的执行力、判断力……(以上不做复述),系统不支持在宿主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窥探宿主隐私和过去,宿主不得在任何时间、地点泄露系统的存在,以上都请参考系统守则第一十一条(特殊情况除外,具体详情待补充)。

由于《闪开,女神操~我》高度违规,小说现已重新进入审核,后续将不再纳入攻略任务,为确保此已开启任务尽快完成,请在小说下一阶段任务完成后,尽快回件我以便领取记忆权限,此权限可领取且仅限一次。

望知悉,谢谢!

指挥官A1S

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yyds先前担惊受怕,现在仿佛僵尸吸了人气活过来一样,兴高采烈的差点肆无忌惮的叫出声。

如果系统可以流眼泪,那它一定是感激涕零,泪流满脸。

“指挥官一定是位仁慈和善的大帅哥!呜呜呜呜,本系统感受到了他的冷静睿智、英明神武!”

须臾,就在yyds开心激动的找不到北时,透露着蓝光的屏幕右上角再次浮现出一个数字1,yyds乐呵呵的点开,整个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亲爱的yyds:

终端巡查官已检测到您的宿主在7082023年5月29号10:31:39时涉嫌高度违规,由于您的系统任务正在进行中,为不影响任务进度,请您尽快联系巡查官核实相关情况。

巡查官8863Z

yyds:……

好吧,它就知道。

巡查官的锐眼总会在宿主违规的瞬间,把宿主捉住。

yyds服务过的宿主数都数不过来,难保有宿主不生逆反心理,实话实说叛逆的宿主它服务过很多,违规的也很多,但像现任宿主这样的它是头一次遇见,违规也是直接奔着高度违规。说宿主倒霉其实也不尽然,遇到这样坑逼的宿主,作为系统的它其实也挺倒霉。

巡查官8863Z相比于监察官,yyds觉得前者更严格更严肃更不近人情,监察官对于处罚的标准一律是关进小黑屋,处罚的严重性决定了关进小黑屋的时间长短,而巡查官的处罚是暂时关闭系统的某些功能,比如问答功能,回溯功能等。

也有可能是扣除系统年薪。系统年薪以rmb为单位,1rmb等于系统的一年使用寿命,即运行年限。每个系统在最初时,也就是启始寿命是1000年。每次完成任务或者完成副本任务,系统将得到50至500年不等的使用寿命,使用寿命除了让系统运行的时间更长久以外,还可以兑换系统的升级权限,权限越高,越能升级更好的外观、更好的功能、更好的部件,和匹配到更优质的宿主。

因为设定问题,yyds系统苟活了这么久,年限也才10869年。就是这少的可怜的年限,还有倒霉宿主产生高度违规。

yyds欲哭无泪,它看着终端频控中显示的画面还在不停变换,哑然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儿。

殿家的卧室中,破碎的玻璃块躺在地板上,复悦池发疯一样将手插进顺滑的长发里撕扯,呜咽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渗出来,离得近了就能听到她一直在喃喃自语。

每一句都是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系统在千千万万的人群中一绑定就绑定了她,为什么曾经的痛苦明明已经忘记了现如今还能因为一点血一个眼神就死灰复燃,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放过她,非要让痛苦和绝望对她如影随形!

而殿殊经过彻夜未眠,她脑袋原本就有些晕,现在鼻翼还受伤了更衬得她脸色苍白、病态无力,但无论怎样看,都是她的情况都要比复悦池的要强好几倍。

殿殊对于气味比较敏感,长时间闻着血腥味,胃部又开始有点不适,她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囫囵的擦了两下,才深吸一口气儿,将将扶住复悦池的肩膀。

二十出头的少女,骨架很小。殿大小姐一直认为,复悦池虽然是复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吃的也很精致奢侈,但她本人并不肥胖,身体更偏羸弱,好像是无论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

“你打的是我,受伤的人也是我,所以究竟你在哭什么?”殿殊脑中有一瞬间的怀疑是自己的伤,语气生硬的问,“你是在怕吗?”

复悦池垂头着泪流满面,她喉咙溢出的呜咽像小兽一样凄惨的悲鸣。

充盈眼泪的瑞凤眼眼眶通红,让本就精致漂亮的脸更加惹眼,她茫然地看着眼前人,愈发觉得心里伤心难过绝望,她仿佛又看到了那雨夜深秋中,面前人满脸是血,炙热滚烫的呼吸渐渐消减,越来越浅,直直死亡。

“肖……”艰苦的嗓音发出来有些喑哑模糊,已经不复平时的清亮,复悦池脑中混乱成了一片,浑身都在巨颤。她脚步下意识转向门口,想从眼前人逃离,钳制住肩膀的手力气太大,让她难以挣脱。

那个音有些模糊,殿殊愣了一瞬:“什么?”

“复悦池,你到底……”

还没说完,令人发指的拍门声一下一下的传来,,“啪啪啪——”每一下都让人耳膜震震。

殿殊拧着眉头,看过去。

“你给老娘开门!殿殊你是能耐了,敢搞囚禁?!你找死是不是!”宋贺绫女士着急忙慌的拍门,见里面长时间没应,直接吩咐女管家去拿钥匙。

“你最好过来给我开门,要是我自己开门进去,我立马剁了你!”

“真是太不像话了!有你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吗?!”

宋贺绫女士手都拍红了,但是耐不住内心的焦急,准备继续拿脚踢时,“咔哒”一声,门开了。

宋贺绫女士看着顶着一脸血渍,突然闯入自己眼帘的人,心脏突然咯噔一声。

殿殊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妈”。

这一声直接把宋女士叫得大惊失色,双眼微怔:“啊呀呀……你这是?我的天,你把悦池怎么了!”她抬手不有余力地锤在殿殊肩膀上,语气带着愤怒。

“你把悦池打伤了?这是她的血?!”

“你这让我怎么跟亲家母交代啊!”

“你个杀千刀的,亲家母以前白疼你了!”

殿殊:……

“妈您瞎说什么呢?什么情况您自己去看可以吗?”

明明我才是被打的那一位,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殿殊叹了一口气儿,把亲妈的手摘下来,没好气儿地说。

宋女士闻言,连忙粗暴地推开自己的亲闺女,往里走。

复悦池情绪极度不稳,是已经能被人明眼察觉的状态,她仿佛回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恐怖的事情一样。殿殊搞不明白,像复家这种顶级豪门能有什么让人产生恐惧的,以前她认为的复悦池性格傲慢、猖狂、不知所为,跟此时这副模样的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以前听说复悦池这样哭了,那她肯定第一时间认为对方是装假作秀,但现在看来,她以为的也只是她以为。

殿殊不疾不徐地跟过来,手下意识摩挲在自己右手腕上,有些神飞天外,刚才余留的温热仿佛还存在着,烫着她的皮肤。对方的指腹软乎乎的,触感很好,一牵就让人舍不得放手。

方才,为了稳住复悦池失常的情绪,她把人按坐在床边,想去给她妈开门时,千钧一发之际,复悦池惊恐地抓住她的手腕。她疑惑的蹲下身,透过凌乱的发丝,她看到对方通红着双眼,黝黑的眸子视线飘忽,一副害怕、恐惧、缺乏安全感的模样。她被抓住手,死死的抓住。她用手去掰,复悦池就害怕地抬眼看着她,眼眶中积蓄的泪水连珠似的往下落,仿佛自己被抛弃一样。

刚才分明恨不能她立刻去死,现在却这么柔弱,这么可怜,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那么不舍。

一瞬间,她突然又搞不懂复悦池了。

如果复悦池之前的生活环境没有问题的话,那现在的这种情况是因为那场绑架吗?

殿殊不知道。

“悦池?”宋女士过去轻声叫了一声。

复悦池忙茫然抬起头,奇怪的眨巴眼睛,又缓慢低下头去,用力揪住一条HERMES的蓝白色印花丝巾,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是印着月光和天马。此时这丝巾被粗暴的揪扯着,抓住这条丝巾的人,仿佛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一见儿媳妇这副精神错乱的模样,宋女士差点一口气儿堵死在心口。

当看到复悦池手里攥着的东西,宋女士忽然微怔了一秒疑惑的看向殿殊,欲言又止,片刻才开始质问:“你是要死是吗!”

“你怎么把人欺负成这样!我刚才在楼梯上就听悦池在喊救命了,殿殊!你怎么解释?!”她说完,上气不接下气地揉着心口,很艰难的缓着气儿,“你……你就不能省点心?一见钟情做不到就算了,那就试试日久生情,真不知道那个复折涵有什么好!悦池那么喜欢你,你装睁眼瞎!”

殿殊杵在一边,想上前安抚一下亲妈,她刚一伸脚,拿到钥匙的女管家刚好回来,一见状就连忙从门口跑过来,拍着宋女士的背顺气。

“夫人您消消气儿,您消消气儿。”女管家一边拍着一边转头去看殿大小姐,谁晓得这一看,给自己看得头晕目眩。

女管家茫然地问:“大小姐您脸上的是?”她暼到了地上躺着的卫生纸,里面淅淅沥沥的红色,瞬间她觉得自己呼吸急促,面露苍白。

简直是要了老命,一个少夫人,一个大小姐,两个人前后两天纷纷受伤,这是要闹哪样!

“血。”

殿殊触着鼻翼,一阵痛麻,她的凝血功能力比一般人稍微快一点,刚才用纸擦完后,血流速度就变慢了,渐渐地开始凝固。看样子复悦池这一下没下死手,相框只割破了表皮。

殿殊:“刚才没擦干净,你先去把家庭医生给我叫过来吧,现在不方便去医院。”

女管家顿了一样,惨白的面容有些犹豫,这时宋贺绫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去,她这才着急忙慌地跑了。

“妈。”殿殊叫了一声,“您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吗?”

她指着垂头不语的复悦池,深色郁闷地说:“是她,拿着相框把我的鼻子打出血,现在她自己反而……”话突然顿住,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说复悦池疯了,傻了,发神经了,有病了?

但凡她敢多说一个字,宋贺绫女士的巴掌分分钟落在她脸上。

殿殊无可奈何的选择沉默,片刻又想,自己的确是冲动了,不是冲动刚才的锁门,也不是冲动对复悦池的反唇相讥,而是当初在小张司机去接她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直接冲动的过来想看对方的惨状。

“你要是没有责任,你觉得我会信?刚才救命不是她喊的是你喊的?”

殿殊:……

“别当人形摆件了,看见你我就烦!赶紧滚去把你那身湿身衣服换了,血也擦擦,顺便叫人来把碎相框清理了!”

殿殊:……

“有你真是我的‘福气’!”宋贺绫咬牙切齿的说,“现在看见你我就心烦!”

殿殊:……

好吧,她的确不占理。

等人走后,宋贺绫坐在床边拍着复悦池单薄的脊背,突然瞧见了地板上有一张照片。

玻璃相框分崩离析后,照片也暴露在空气中,静静躺在地板上。那是一张双人照,里面的人毫无疑问是这间婚房的两个主人。这照片是两人脸对脸躺在玻利维亚宿有天空之境之称的盐湖上,一粉一红,如梦幻的泡泡与口红在水中交织相融。这图片比墙上挂着的婚纱照少了几分魅惑,却多了很多视觉冲击,比如原女配可爱精致的脸上缠上了荆棘玫瑰,比如殿殊美丽俊俏的脸上涂着粉色缎带。她们都镶负属于对方的颜色,对方的东西,最美的沉默,最美的场景,在相机按下快门的那一刻被定格。

此情此景,宋贺绫也不好意思去捡那照片,她心疼地搂住复悦池的肩膀,悉心安慰:“没事哈悦池,不怕不怕,咱们先冷静一会儿,都怪我,我把那该死的缺心眼叫来,太糟心了,我等会儿让她滚过来给你道歉……不生气不生气……”

复悦池仿佛陷入一个意识清醒又模糊的世界,能听到别人的悉心安慰,但眼前被眼泪糊得影影憧憧,仿佛摇摇欲坠的摩天大楼。

意识里一直闪过那年深秋的大雨,记忆中的恐怖和惊惧令她手脚发麻,偏偏每次到最后画面都定格在那张沾染鲜血的脸庞上。

原本记忆中的画面模糊,她再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可现在愈来愈清晰,那人的轮廓,那人的身影,那人纹在胸口和手的蝴蝶纹身……

都跟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重叠……

复悦池就这丝巾捂住眼睛,泪水浸湿了丝巾,沾染了手心。

“我……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对不起,我不该意气用事,连累你……

可是没有用,那人满脸带血的对她笑,问她:你爱我吗?

为什么忘了我?

为什么不记得我,为什么你的睡梦我再进不去,你的回忆也没有我的存在,复悦池你要背叛我吗……

你舍得背叛曾经最珍惜的爱情吗?

复悦池快跑,他们要来了……

别坐那辆车,跟我走……

复悦池放下手抱住身边宋贺绫,眼眶泪水涌现出来透湿了对方的右肩。

宋贺绫不仅没嫌弃,反而将揪着HERMES丝巾不住摇头的人拥得更紧,仁慈关心的嗓音落在复悦池耳边:“没事,不需要对不起,都是她活该的,谁让她惹了你了呢。人都是有脾气的,被欺负狠了当然需要爆发!我们殿家绝不允许犯错者猖狂,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我的小悦池啊,不哭了好吗,再哭我真的会心疼的……”

宋贺绫女士完全没发现自己说的事情,和自己儿媳妇呢喃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她兀自认为所有的错都该归到自己亲闺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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