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芒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个特别错误的决定。
她从潘西的口中得知德拉科最喜欢的是龙,呵……作为玉帝的同族,有关龙的卷轴在纳戒里足足就有二十几卷,古尔芒专门挑选了一卷有关龙族的种类和不同来历的卷轴,用复制咒做了一本新的书籍,还把上面的小篆翻译成英语,然后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了德拉科。
可是古尔芒万万没想到的是,自从德拉科收到礼物起,就恨不得天天黏在古尔芒身边,化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他的烦人程度就连那张无比可爱的小脸都不能打动古尔芒一丝一毫。
“古尔,古尔,所以你们那里的凤凰最初是飞龙一族生出来的吗?龙真的可以生出凤来吗?这难道不是两个种族吗?”
“古尔,这个应龙的身上居然没有龙鳞诶,不是所有的龙身上都有鳞片的吗?没有龙鳞的龙战斗力还会很强吗?”
“天呐,古尔,东方居然有龙是生活在海里面的,这个蛟龙到底是龙的后代还是鱼的后代啊?蛟龙没有翅膀,那它可以飞上天去吗?”
“……”
古尔芒的脑袋都要在这一句句的疑问中炸裂开了,可偏偏德拉科就真的在卢修斯回来之前把假期作业写完了,于是在卢修斯面无表情的夸奖下,德拉科更加肆无忌惮地追着古尔芒问东问西。
在马尔福夫妇两人的注视之下,古尔芒又不好意思像在学校里一样直接怼他,只好硬着头皮给德拉科科普起她们那里的龙族,可天知道她是多么讨厌龙族,多么讨厌玉帝龙渊!
终于,时间来到了十二月二十八号,潘西的生日舞会。
德拉科一身白色小西装,胸前还搭配了墨绿色的手帕,一头金发梳的油光发亮,但看上去却也是人模人样的,完全没了前几日讨人厌的样子。古尔芒也换上了那身淡绿色的长裙,纳西莎还就着白玉珍珠的饰品,给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然后又给她施展了几个美容魔咒和美发魔咒。整套换装完成之后,原本五官平平的古尔芒也变得清秀可人了不少。
不过,这一切的基础,都要先归功与古尔芒事先向斯内普讨了一瓶可以隐藏疤痕的外敷魔药,虽然没法覆盖掉封印的魔力波动,但是可以保持两个小时的美观,这就足够了。要不然可怜的古尔芒连礼服都穿不了,毕竟那一圈圈黑色的纹路实在是太破坏美感了。
晚上六点不到,古尔芒就挽着德拉科走上了那辆熟悉的马车。二十分钟左右,马车就停在了帕金森庄园的门口,两个人随着人流一起向舞会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两人都很自觉地去寻找自己的舞伴了,古尔芒发现西奥多正站在一个灯光很昏暗的角落里,端着一杯果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古尔芒提着纱裙的裙摆,小步来到西奥多身边,手里也端着一杯果汁。
“嗨,西奥,好久不见了!”古尔芒笑着打了声招呼,还自顾自的和人家碰了个杯。
西奥多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道:“好久不见,今天很漂亮,古尔。”
古尔芒看着西奥多根本没聚焦的眼神,以及他面无表情的夸赞,无奈地撇了撇嘴,伸出手在西奥多眼前晃了晃,才发现他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古尔芒有些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吗,西奥?”
“没事,我们该去找潘西了。”西奥多弯曲起手臂来,示意古尔芒跟他一起。
古尔芒笑着挽住西奥多的胳膊,这时候她才发现西奥多的袖扣是一对浅绿色的宝石。两人一路上又跟布雷斯、达芙妮等等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打了招呼,最后才来到潘西和德拉科面前。
古尔芒终于知道德拉科为什么胸前要放一块墨绿色手帕了,因为今天美丽端庄的潘西小公主,正是身着墨绿色长裙,点缀着银白色钻石,蛇形的银色项链上用两块绿宝石作为蛇眼,这让潘西雪白的皮肤漂亮得发光。
“潘西小公主生日快乐,你今天真是太美了!”古尔芒一脸痴迷地拥抱了潘西。
“那当然!”潘西仰着头,脸上摆出了一副骄傲中不乏傲慢的神情,“我说过我要是全场第一漂亮的!”说罢,潘西赶紧把一直不撒手的古尔芒扯了下去。
相比之下,西奥多就显得淡定许多,他先是和潘西碰了个杯,然后淡淡的笑着说了一句:“潘西,生日快乐。”接着两人就回到了他们原来的角落,古尔芒就在开场之前,又在西奥多的掩护之下,十分快乐的享受起舞会的餐品。
等到德拉科领着潘西跳完了开场舞之后,西奥多也弯下腰来邀请了刚把手和嘴擦干净的古尔芒。两人来到舞池的一侧,灯光打在彼此的脸上,这让古尔芒有些紧张。
“别紧张,古尔,就像之前练习的一样,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西奥多轻声说着,在古尔芒搭手过来的那一刻,也把他的手放到了古尔芒的腰上,就像之前他们练习过的一样。
两人一起跳了两首曲子的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继续干着古尔芒负责吃、西奥多负责掩护的勾当。直到大人从另一个会议厅来到大厅里,古尔芒才告别了西奥多,和德拉科一起跟着马尔福夫妇回到了马尔福庄园里。
古尔芒在假期的最后三天里闭门不出,最终总算是把冗长的几篇论文给写完了。她有罪,她就不该在德拉科奋笔疾书的时候跑到花园里去逗孔雀玩。
一月一日这天,古尔芒和德拉科收拾好行李,告别了马尔福夫妇,两人通过壁炉又回到了阔别不久的国王十字车站,在放好了行李之后,两个人一起走向了他们四个人经常坐的那节车厢的隔间里,潘西和西奥多早就坐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古尔芒愉快地给了西奥多和潘西一人一个熊抱,然后在德拉科的如火一般的眼神中,很不舍的把屁股从潘西的座位旁边,移动到了西奥多的那一边。古尔芒撅着嘴朝德拉科大声的哼了一下。
真是的,为什么德拉科老是跟潘西在一起,真的很不服气……
古尔芒转向西奥多,一路上和西奥多一起看他的新书《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控制》。列车缓缓向着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行驶,一个小时之后,抵达了霍格莫德车站。
“我们还是乘小船从黑湖上过去吗?”潘西很是困惑地问道。
还没等有人回答,他们四个的周围的人正推着他们沿着站台向前走,然后一起跟随学校的其他学生走上了一条粗糙泥泞的路,这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候剩下的学生。
古尔芒有些好奇地望向拉车的生物,它们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它们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前方。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是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看上去似乎应该属于巨大的蝙蝠。但是它们整体的模样却有点像德拉科家里的那匹飞马。
古尔芒的眼睛完全被它们给吸引住了,她正想上前去摸摸它们骨架凸起的脊背的时候,西奥多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然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古尔,这是夜骐,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西奥多顿了顿,又说道:“有些迷信的人认为这种生物非常不吉利,会给看见它们的人带来所有可怕的灾祸,所以你最好不要暴露了你可以看见它们。”
古尔芒点了点头,等到西奥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把头扭回去的时候,她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西奥多,然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不多时,他们四个人也坐上了马车,一路上伴随着德拉科猜测“拉马车的到底是什么”的声音,大家返回到霍格沃兹,开启了一年级下学期的校园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