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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七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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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一道冲天的金红两色法阵让整个天空似乎都亮起了一瞬,无论是路上准备收摊回家的商贩,还是睡在街头的流浪汉,无一例外都扭头看向南边天空上的法阵。

“那边不是加亚的方向吗?那……”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几个大法师都脸色难看,垂头躬身面向骑在马上的路德请罪。

“是属下办事不利。”说话的自然是希尔特家的法师,另外两个隶属吉恩和伊莱,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拱手。

路德虽然笑着,但所有人立刻躬身垂首。他带来的全是黑袍法师,只有原本护送队伍里有圣托比的见习法师。

“圣托比的学生还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路德没有发话处置一个人,反而是问起了圣托比的见习法师们。学生们知道目前是出了大问题,甚至惊动了路德阁下亲自带着人来,一时间没人敢上去回话。

只有一个双麻花辫的棕发女孩抬头回话,她身边衣着考究的男孩一抓她的衣袖,却被躲过去了。

“回阁下,圣托比学院随行的法师皆在,除了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的泽尔萨。”莉迪亚语气平静,有条不紊。

“殿下失踪的当天晚上,他也不见了。”

路德却没有多问,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跟印象中那个绅士宽厚的家主完全不同。他最后翻身下马,随手将手里的绳子扔给请罪的大法师。

他头也不回,淡声吩咐所有人休整,明天直接动身前往加亚。然后偏过头看向拿着他马绳的大法师,似笑非笑。

“劳烦?”

让一个大法师当众牵马显然是一种羞辱,但他根本不能有异议。刚躬身应是,紧接着就听见路德用相当平静的语气命令。

“另外两个大法师保护不力,以死谢罪吧。”

他们霍然抬头,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快到所有人都没察觉,两个大法师就这样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飞溅出的鲜血崩到周围人的脸上,但没人敢擦。

路德皱眉啧声,似乎是觉得脏,扫了一眼手套上沾到的一滴血,随手脱下来扔掉。

“散了吧。”

莉迪亚的侧脸溅到了鲜红的血液,她呆站在原地一会,嘴唇煞白,慢慢呼出一口气。韦恩快步上前拉住她,却又被甩开了手,她已经恢复了镇静,只是嘴唇仍在抖。

“别……别怕,路德阁下不至于降我们的罪……”

莉迪亚似乎心不在焉,只是道了声谢,用袖子擦了脸甩开他走远。韦恩将手里的帕子塞回袖子,黯然地看着她的背影。

莉迪亚换了身衣服,七拐八拐地走到小巷深处,催动手心的红焰法阵,而后整理好表情离开。

*

叶彦泽和泽尔萨走在路上,黄昏最后的灿烂已经完全隐没,泽尔萨燃起红焰照亮,一点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什么问题。

“法阵闹出来的动静这么大,有好处也有坏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叶彦泽很少用这么真的温柔语气说话,泽尔萨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紧紧拉着他的手。

“那些贵族老爷其实也不会理会这里。现在加亚也只是得以苟延残喘,这里仍旧是死地,对他们没什么价值。”

“至于我……”泽尔萨低声笑了一下,完全没什么烦恼的意思:“既然要站在前面争,成为他们的焦点不是或早或晚吗?”

叶彦泽低声笑了,提醒了一句:“他们在王都待久了,看不到加亚这样的地方。而这恰恰就是你的机会。”

小白楼隐约的轮廓在夜色朦胧中有种妩媚风姿。泽尔萨突然拉着他跑了起来,叶彦泽迫不得已跟着他跑起来,兜帽被吹翻,心脏扑通扑通的,拉着他的手始终有力滚烫。

“跑……跑什么?”

“我等不及。”说完他的笑声就从夜风里直烫他的耳朵。

叶彦泽立刻要挣开他的手,泽尔萨突然停下,等着叶彦泽停不稳撞进怀里,而后抄着膝弯抱起来。完全像个野蛮的流氓一样急色。

进门了他也没有开灯,月光朦胧,呼吸声急促交响伴着加速的心跳声。叶彦泽觉得这样的夜色正好,似乎不用控制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数着心跳,享受现在。

泽尔萨实际看见了他的神情,嘴巴在笑,眼睛却是化不开的悲伤,他没有拆穿,只是伸手摸索着他的脸颊,手指拨弄着他的睫毛。

他突然拉过叶彦泽的手到他的大腿,叶彦泽一惊,但没躲开,结果他只是拉着他的手伸进他裤子口袋,似乎摸到了一个圆铁盒。

泽尔萨根本不解释,只是低下头亲吻他,手指灵活地将他的披风剥了,抱着就往楼上浴室去。楼上意外亮着灯,一浴缸的水早放在那,叶彦泽这下明白他是真的很急。

所以是早都放好水在这,口袋里还装着工具。叶彦泽难得有些肃然起敬,泽尔萨伸手往水里放了红焰,很快水就热起来了,泽尔萨一脸得意地看着叶彦泽。

叶彦泽皱着眉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为了堵住他的嘴手指搭上了腰带,只是他还没解开,泽尔萨就抓住了他的腰带。

“这种事情,殿下只要吩咐属下就好。”

说的好听,没有哪个仆从敢这么胆大包天从背后贴着主任,还顶着主人的腰。很早之前,泽尔萨就见过他的背,纤秾合度,长发半搭,衣袍就挂在臂弯,遮住挺-翘的臀。

叶彦泽光脚踩在扔在地上的绸裤上,背对着他,细瘦白皙的腰上一双粗糙的小麦色手握住,粗糙的茧子刮蹭着皮肤,叶彦泽完全站不住地往下滑。

泽尔萨却扶住了他,脸颊蹭着他顺滑的发丝,咬着他的耳朵,低声嘱咐:“站好。”

叶彦泽前面没有可撑的地方,脚趾在地上蜷缩咬着唇站直。泽尔萨立刻松开了手,叶彦泽看不见他的动作,面前水雾弥漫不算冷,只是光-裸着,只有搭在臂弯敞开的衣袍还是让他忍不住缩肩膀。

很快他就察觉到泽尔萨做了什么,他拎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下摆,任由两边垂下,只一只手从下摆探进去,手腕上自然堆叠了柔软的布料。

叶彦泽猛地睁大眼睛,差点腿软摔倒。但被泽尔萨另一只手扶住了,他脸上脖子上都是汗,体温高的吓人,伸手摸摸他的肚子像是在安慰又像是不怀好意。

“站得稳吗?”泽尔萨很好心地问他,只是问完就凑到他脸侧亲亲,黏黏糊糊地咬了一口,又觉得过分了舔舔他的泪水。

“站不稳就往下坐,我接着呢,殿下。”他一边说一边低笑,惹的叶彦泽反手想扇他,又反手扇不到。

叶彦泽浅色的眼睫微闭着,睫毛上挂着水汽,浑身红起来了。最后终于被放到浴缸里了,只是水温明明适宜,但他坐下去一瞬间就惊叫一声,气得猛地向泽尔萨泼水。

泽尔萨正忙着扣小铁盒里最后一点东西,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睫毛额发眉毛处处挂水,衣衫潮湿贴在身上,隐隐能看到肌肉轮廓。

叶彦泽又觉得好笑,又看着他的眼睛,隐隐有点怕,慢慢并着腿滑下水。像闯祸了就像躲进海里的美人鱼,只不过这条鲜美的鱼已经被逼着变出双腿,被小流氓困在浴缸里哪也去不了,只能想办法讨好了。

泽尔萨抹了一把脸笑了,半点不脸红地在他面前脱衣服,还盯着他。叶彦泽先是真有点臊了,而后是脸白了,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他瓮声瓮气:“要不然我们慢慢来吧,今晚我们都累了。”

“早点睡吧。”

泽尔萨意外地低声应了一声,然后挤进了浴缸,摸了两下他的头发,凑近了低声安慰他:“所以抓紧时间,才能早点睡啊。”

浴室一边有扇小窗紧闭着,但被人擦得透亮,能看见月亮。

白天晴朗无云,晚上的月光就明亮而温柔,只是叶彦泽眼里包着水看着总觉得是花的,亮光一晃一晃很快就觉得晕,他闭着眼,听见水声满溢晃了出去。

啪嗒啪嗒,浇落在瓷砖上了。

见他闭眼皱眉,泽尔萨凑近他的耳边一直话就没停过,叶彦泽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耳朵咬他的手臂,却只摸到他手臂崩起的肌肉线条,一点没造成伤害。

叶彦泽改变策略,转头看向他发红的黑色眼睛,无情地支离破碎吐出几个字:“好土的……流氓话……闭嘴。”

泽尔萨似乎真受到打击了,硬生生让他面对面看着他,认真询问:“你觉得我土?”这下惹得叶彦泽软着趴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哭,发狠了去咬他的喉结,哭得眼睁不开。

“你就是……土,蠢货,流氓……”

叶彦泽颠三倒四地骂,睫毛沾湿了打绺,眼皮鼻尖都晕红。泽尔萨不住地拍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道歉,一一复述并承认圣子殿下骂的每个称号。

叶彦泽情绪去的也快,掀开眼皮看他。泽尔萨脸上没有笑意,是真的慌了,眼尾都要垂下了,额发往下滴水,像个落水狗,见他看过来又亲热地凑过来亲亲他的嘴角。

“是我不对,还好吗?”说着还想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检查,叶彦泽立刻背一直拉住他的手,主动亲吻他的唇。

卧室的大床一圈床帏裹地细密,轻纱笼罩,床是上好的木料,只是也不堪重负地带着纱帘晃动,风晃过,偶尔能听见几声低泣和轻哄。

夜深了,室内很黑,一边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条,亮起了红焰又灭下。

叶彦泽发誓没过过这么长的一个夜晚,早上愣是被热醒的,一醒来就看见小麦色的胸肌,一抬头看见他的下巴和带着笑意的睡颜。

他眉骨高,鼻梁挺直,帅得很凌厉,上眼皮内双又薄,眼尾长,不笑的时候就有点冷冷的凶,但他最近总在他面前笑,卧蚕一挤,像个傻狗。

“傻狗。”

叶彦泽声音低哑,半垂下睫毛,遮住眼睛中的复杂情绪,低声又骂他。

“傻狗。”

“睡完就翻脸?”低哑的声音响起,带动胸腔震动贴着他的,他低声笑了,在被子底下伸手摩挲着他的腰,轻拍他的背。

“殿下好狠的心。”

泽尔萨追着他的脸亲,还不忘了搭着他的长发小心扯到了。叶彦泽被他长腿夹住了,无力地弹了两下,直接放弃,以免吃更多的苦。

泽尔萨也老实了,立刻转变态度,追着问他觉得怎么样,现在累不累,有没有可能要求一个早上的白.日.宣.淫。

叶彦泽冷笑着批判了一边,拒绝了他的邀请,但奈何实力不济,最后委屈地不得不答应了泽尔萨退一步的要求。

白天光线充足,他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眼里炽热又真挚的情谊几乎要将他灼烫,叶彦泽能看到他脸上痴迷沉醉的神情,却莫名垂下了眼睫不看他。

“如果我是皇帝,那你就是我的王后,我的主人。”他低声喘着承诺,而后郑重地告诉他。

“我是你的。”

泽尔萨其实更想说另外三个字,但他直觉那三个字对这个小骗子来说毫无分量,不如这么说,他总会信一点。

叶彦泽不出所料地没有回应,只是半垂着眼睫踢开了被子,抬起下巴命令他:“擦干净。”

泽尔萨爬起来先把自己干净的外袍拢在他身上,然后随意套了上衣裤子转身去拿东西过来收拾。

床帏落下,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他的剪影,叶彦泽静默了很久,掀开这边的帘子,看见了桌上字条,金光闪过,那张字条到了他的手上。

看来泽尔萨动作很快,圣托比里已经有他一大批的追随者,想来也是,否则他带走他的计划不会那么顺利。

金光闪过,字条消失在他手里,下一秒纱帘就被掀开了,叶彦泽手指一颤。

泽尔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脸上已经没了笑,轻声问:“怎么了?冷了?”

路德的动作比他想的还要快,他说三天之后,叶彦泽猜到他一定会提前,但看这张传给泽尔萨的字条,今天路德就到了。

叶彦泽张开手臂让泽尔萨帮他穿好衣袍,他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还有点乐此不疲的意思。

叶彦泽坐在窗前,身后泽尔萨正慢慢梳着他的头发,手指摩挲又仔细地编成辫子。

砰!

叶彦泽眼皮一跳,一道蓝色的光芒直直从空中撞向那还在运转的红金两色法阵,强大的元素力量相撞,气流让云层都变形,无形的压力在加亚上空蔓延。

泽尔萨继续将手里的头发编好,蹲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他泛白的脸颊。脸上的表情很平静,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叶彦泽。

“希尔特的家主亲自来了。”泽尔萨又拉起他的右手,捏捏他的食指,正是刚刚烧毁字条的手指。

“为什么偷偷摸摸地不想让我知道呢?”泽尔萨平静地不像他,黑色的眼睛垂下看着他指尖泛着粉的细长手指。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怕我吃醋?”他看着叶彦泽,又笑了,只是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半点笑意:“总不能是怕我提前知道了有防备,就不能脱身了。”

“你怕我会永远把你关在这里?”

叶彦泽一句不解释,只是看着他提醒:“法阵最多承受他三次攻击,我们该走了。”

泽尔萨低笑了一声,原来他在他身边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如何脱身,他选择了自己,也并不代表他会留在他身边。

先看来来加亚一直在他的算计中,来的路上他一直看的书籍,到这里快速的反应能力,甚至是对加亚的法阵如此了解,在加亚做的每一件事都想好了如何从中取利。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深想,因为接着就是,他求来的一时欢愉是否也是他算计好的一步?

泽尔萨妥协一般低声问他:“是我们该走了,还是你自己。”

叶彦泽喉结滚动,最后只看着泽尔萨:“你不适合继续留在王都了。”

泽尔萨脱力一般趴在他的肩头,语气平静无波:“你预料的一点没错,我不仅可以咬着狗绳去找你,也能把你圈住。”

砰——

叶彦泽颈侧是他吐出的温热气息,他抬头看向天边只说:“路德不会在意加亚的死活,别逼他。”

泽尔萨平静的面容终于被他一句话敲碎,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他的唇瓣,直到见了血才放开。

“是你在逼我。”

*

小白楼外,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刚生了孩子的莉莉也抱着奥罗拉坐在客厅,他们都听见楼上杯子被摔碎的声音,见两人一前一后下来了,立刻都担忧地看着他们。

尼尔一脸不赞同:“有话好好说,摔什么东西。”莉莉看出了什么,一拐子让他闭嘴了,只是笑着看向叶彦泽。

“殿下,这几天您对我们的恩情,加亚所有人都不敢忘。”

叶彦泽仍是来时的那一身白底织金的衣袍,他看上去除了下唇破了口子没有什么区别,倒是泽尔萨,看上去魂都要丢了,手上还有划痕在滴滴答答的流血。

萨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提醒他处理一下伤口。

叶彦泽走到莉莉身边,看了一眼哭闹起来的奥罗拉,闭眼在她的额头画了一个金色的法阵,很快她就安静了下来。

莉莉刚要道谢,他就率先迈步走了出去。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了脸色难看的泽尔萨,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去接过马绳。

突然他大步走到叶彦泽身边,翻身上马,一把把他拽上了马背,喝了一声向着城门飞奔而去。

路上他们没人开口说话,泽尔萨也没有故意跑慢些拖延时间,相反,他几乎是发了狠地往前冲,让叶彦泽只能贴着他的胸膛。

“你不该来。”叶彦泽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泽尔萨冷笑了一声,淡声:“看来这不在你算好的范围内。”

“我都把你送到这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泽尔萨扣住他的腰,遥遥地同远处同样坐在马上的路德对视。

路德手中的蓝色光芒淡了下去,略一欠身笑了一下,而后看向被紧抓着腰的叶彦泽,一道快到看不清的蓝光飞了过去。

下一秒红色的光在正前挡了一下,众人才看到那道蓝弧,而后泽尔萨的侧脸伤了一道口子。

鲜血涌出,汇到了下巴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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