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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音驹手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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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经过二十多年的放置和我在这两年间的频繁使用,母亲当年一时兴起购入的便宜笔记本终于不堪重负,在开学没多久后就彻底散架了。

我重新买了本比较贵的笔记本进行抄录,计划在抄录完成后对原件进行封存,等到有朝一日父母去世时再作为陪葬品还给他们。

虽然我觉得妈妈八成是不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但爸爸要是能收到一定很高兴。

由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妈妈当时记下的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倒闭,变成了笔记本上的无效信息。这部分内容我没有写进新的本子里,只写了原先有记录,并且我跟朋友们去吃时还在开的店铺,以及一些在我们不幸扑空时朋友额外推荐的附近店铺。

如果将来我的女儿也打算来音驹上学的话,这本笔记或许会派上用场。不过等到那时候,我的笔记上大概也会有很多东西变成无效信息吧,这就不是我能管得到的了。

挑挑拣拣地抄到最后,我看到了一张笔迹不太一样的记录。

这则记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爸爸写的,他字迹比我母亲端正得多,评价菜品味道的文案也像美食节目一样,看起来一套接一套。不像我妈妈,哪家店她的评价都只有好不好吃,是否便宜,饭菜量大不大。

虽然她这种朴素的做法我也不讨厌,但是在选择今天要去看哪家餐厅的时候,她这一堆备选项看起来每个都差不多,我实在不知道它们每一个的优势区间在哪里。还是爸爸这种会仔细记餐厅是否需要预约、从学校出发需要多长时间、厨师是擅长哪种菜式的类型更适合我。

他记的这家餐厅叫“飞行艇”,地址就在我上次迷路的大泉学园站附近,招牌菜是炖牛舌盖蛋包饭套餐。

这家店我还没去过,不知道现今是否健在,但爸爸留下的菜品口味描述确实是把我看馋了,而且他的落款日期也让我有点在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天好像是我父母的交往纪念日,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在这个地方跟妈妈告白的。

「你听说过一家叫“飞行艇”的餐厅吗?在大泉学园站附近的。」

「何止听说,我跟研磨露露还有其他学校的朋友都去过。」

「这地方还开着啊。」

「开着哦,现在是店主的孙子在经营,他们家的蛋包饭蛮好吃的。」

这下好了,不想去的理由是完全没有,想去的理由我攒了一大堆,唯一缺的就是一个能被我带过去告白的恋爱对象。

虽说跟朋友去吃也不是不行,但考虑到香织不一定有空,其他跟我玩得好的又都是异性,带同龄异性去父母告白的地方搞圣地巡礼……这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妥当,还是别了。

“你们有没有认识那种‘一看就感觉这人肯定很会读书’的帅哥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上次是感觉会被入野自由配音的角色,这次是一看就感觉很会读书的角色,你的择偶标准是不是都有点太抽象了?”

“我们学校的熟人里应该没有这种吧……研磨?”

“孤爪啊?这么一说还真是,但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你们是同年吧喂。”

“小几个月差了一学年也是小,我是年上派。”

“突然又变得很具象了。”

升上高年级后的乐趣之一是体育课能早早休息,站在操场周边围观低年级生们的忙碌。

据说,这个时候也是很多运动社团的部长搜罗可造之材的重要节点。为了获得全国大赛的出线资格,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到处去抓有前途的年轻人,让他们投入运动这项可怕的事业,然后一不小心,被抓的年轻人那美丽的玫瑰色校园生活之梦就会像沙滩上的西瓜一样破碎掉,变成少年漫画里主角们胜利的注脚。

如果他们试图抓的人是我,我肯定是会连夜逃走的,但一旦成为抓人那一方的帮凶,我这个心情马上就不一样了。人类还真是复杂的生物。

“今年新生好像里好像有个不得了的人啊。”

“确实,名字应该是……灰羽列夫,好像是归国子女吧?感觉之后招新周的时候竞争会很激烈。想想办法啊,部长。”

“就是,想想办法啊,要是把人讹进排球部了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哈?”

夜久边说边开始意思意思地推他的肩膀,我跟着凑热闹也推了一把。黑尾在中间左摇右晃,笑得不怀好意的问我们要是他得逞了赌什么。夜久赌了吃一次甜咖喱给他看看,我赌了给他们看看我初中时的证件照。

黑尾打了个响指,敲好一言为定。最后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那个个子非常高手脚还很灵活的一年级生真给他讹进了排球部。此举一时之间使他成为了足球部和篮球部部长的眼中钉,我在那段时间感觉这帮人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即使是坐在食堂里吃饭,他们都要大老远地走过来假装路过跟黑尾互相阴阳两句。

不过我们当代音驹人还是比较有素质的,除了打打嘴炮这种局部热战之外,再多的事情就没有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安房老师会在食堂吃饭,敢在她面前不体面的代价有点太高昂。

“感觉怎么样?”

“不难吃,但是太奇怪了,咖喱没有辣味感觉就不是咖喱。”

“真失礼啊你这种说法,我从出生开始就吃得是甜咖喱了。”

“不要的花椰菜可以给有需要的人。”

“不行,这也是愿赌服输的一环。”

夜久吃花椰菜时比花椰菜还白的脸色相当有趣,可惜他不让拍,不然我一定拍照留念。

为表抚恤,我本来是想摸他头发的,但此举被他迅速躲开了,反而是我被他摸了摸头发。

虽然感觉还不坏,但这种动作没别人快的落败感令我迷之不爽。

“你初中的时候是长头发啊?”

“对,基本从小学开始就是了,上高中前我打算转换一下心情就去剪了,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短发。”

“从现在开始留怎么样?我觉得还是长发更合适。”

“短发也很好,我反对。”

“谁管你们。”

自从剪过头发感觉头上像轻了十斤之后,我就不想再把头发留回去了。这跟个人审美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出于实用主义。

虽说此举好像让一直热衷于给我梳头的妈妈很失望,但我平时上学她又不在身边,自己打理还是短发比较方便。

在一系列的愿赌服输行动之后,黑尾还真把那个一年级生的联系方式给了我。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人家介绍的,这孩子一上来就说了句以后也要麻烦学姐照顾,还问我两个社团跑来跑去是不是很辛苦。

“你该不会在劝他加入排球部的时候还玩了‘三大运动社团有两个都没有经理,不像我们排球部有会帮忙维护的学姐’这种文字游戏吧?”

“哎呀,我说的是实话哦。虽然你是计件收费的。”

我意思意思地踹了一下他的小腿,黑尾没躲开,在被踢到时发出了做作的痛呼声,此债权作两清。

虽然很有潜力,但灰羽说到底也还是新手,他们今年IH出战时并未让他列席正选或替补队员。

出分配结果的时候,他绕着学校的人工湖跑了三圈,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成为了我校一时的奇景。

不过一段时间之后,在人工湖边跑来跑去的人就变成黑尾了。

我猜大概是因为他们今年也没能出线吧。

虽然我平时并不会特意去问他们的比赛结果,可要是哪一场赢了,朋友们总有一个会来跟我报喜。IH举办日的时候,他们跟我报着报着没了动静,反而是随口问了一下要不要带区限定的饼干回去,我就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结果了。

由于木工组的比赛日期跟那边相冲,所以他们夏秋季的比赛我一般是不会去看的。黑尾表示过遗憾,但是遗憾得有限。毕竟都是部长,该有的这点理解他还是有的。

“我带了便签,要用吗?”

“怎么这次真的带了啊,我还以为这只是个为了打开话题用的枕木。”

“没带的时候它是枕木,带了就是我家特色小游戏。”

“行吧。”

时运不济的人即使玩数雷神也常输。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抽了好几次签,直抽到他说的鸣神姬了才罢休。

黑尾看起来心情好多了,我在收拾便签纸的时候暗下决心,以后抽卡可千万不能托他来抽,还是得让孤爪来。

“对了,去吃饭吗?”

“可以吧,去哪?”

“飞行艇。”

“呜哇。”

“干嘛这个反应,你上次不是说想去吗?”

“虽然我确实说过……算了,行吧。”

既然对他来说这个地方不是那种意思,那我拒绝得太坚决会显得很奇怪。在考虑了一圈多余的问题之后,我还是被父亲那像经文般在我眼前流动的味道描述给催促着答应了。

由于有本地人带路,这次我没有在大泉学园站附近重蹈覆辙,而是顺顺利利地抵达了终点。

不得不说,这里的装潢还蛮好看的,确实是个适合营造浪漫气氛的地方。

“黑尾……前辈?”

“哟!来吃饭吗?”

“你们俩出现得很不是时候知道吗?”

“啊,抱歉。”

“说什么啊黑尾,该不会你现在还因为比赛结果怀恨在心吧?”

“不是那种问题,蛋包饭还有吗?”

“还有哦,不过你们之后就没有了。”

我们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黑尾在外校的熟人,据他介绍,对方是枭谷排球部的部长和副部长,他的评价是虽然吵了点但基本是个好人。

一张桌子四个人落座。我开始怀疑他这个“吵了点”完全是在针对木兔的,因为吃饭时坐在我旁边的赤苇不仅人很安静,而且还微妙的很会看人眼色。我朝他手边的纸巾盒看了一下,他都会顺手抽出两张来递给我。

“谢谢?”

“不用。”

老实说他的长相很对我的胃口,可惜年纪小了点,不然我就会想跟他要联系方式而不是只拍照了。

木兔的照片算送的,因为在我拍完赤苇之后他举手问:“下一个到我了吧?”我看着他那副期待的表情实在不好意思说不用,所以就还是拍了。

饭毕,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此行收获颇丰,黑尾在公交站前问我感想如何。

“什么感想?”

“看到‘一看就感觉很会读书的帅哥’的感想。”

“赤苇吗?这孩子脸倒是确实在我的好球区,但是小了一点,而且还是独生子。我们家的传统是招赘,应该不行吧。”

“看来你相当喜欢他啊。”

“怎么说?”

“才第一次见就考虑了结婚的问题?”

“确实,以满分一百分的程度来计算的话,我对这孩子的初始好感度应该是七十吧。不过你也别太想当然了,没有一张好脸的人拿不到我人生的入场券,而拿到了入场券的人在这里也绝不会好混。”

“……”

不知黑尾对我突然的问题发言作何感想,总之他听完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慨式的说了一句:“真严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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