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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共同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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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暮离开了大理寺,当天晚上就去了一趟文延之那里。

在院子里,季云暮问云树:“老大人睡着了?”

“喝了药,已经睡着了。”

说完,云树有些担忧地看着季云暮,说:“我们家公子到底能不能救出来啊?”

季云暮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他命大,碰上我了,保准救出来。”

云树行了个礼,说:“那我就提前谢过了。”

季云暮拉住他,说:“不用不用,你在家看好老大人就行了,千万别让老大人知道你家公子的事。”

云树再三做了保证,季云暮才放心地走了。回到了自己家里,季云暮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季世平走了进来,季云暮问:“入夜了,爹还有什么事吗?”

季世平示意他坐下说,两个人坐下后,遣开了下人,季世平问:“文家那个孩子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季云暮说:“知道了。”

季世平点点头,说:“也好,那也省的我给你说一遍了,我今天白天也是听太师府那边的人传什么下毒,诬陷之类的,文家那个方向也有宫里的人过去,估摸着也猜出个七八分。”

季云暮坚定地说:“那的确是诬陷。”

季世平看他一眼,说:“你这小子还急了,我又没说不是诬陷,文家那个孩子我是知道的,在弘文馆也是勤勤恳恳,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那爹你的意思是?”

季世平接着说:“那你们两个人关系好,人家受难了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就算不能在堂上直言相助,也得在暗处用力。你已经长大了,我要告诉你的就是,眼下朝中的局面,多个共患难的人,不是坏事。”

季世平站起身走到季云暮坐着的椅子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三日罢朝,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就要上朝了,要抓紧了。”

...

翌日,天刚亮,季云暮就往曾家赶。想去敲大门的,仔细想了想,还是去偏门了。

曾大人在御史台任职,顶头上司是赵世显的父亲,都对李文英一干人很不满,曾大人一听可以敲他们一棒子,就把季云暮请了进来。

季云暮需要的帮助很简单,只要求曾夫人带些东西回一趟娘家,曾夫人答应地很爽快,说:“长明的事情我是可以作保的,我当初明令禁止下人使用旁人送的药材入药,却发生了这种事,绝对是有人心存不良,蓄意陷害。”

季云暮说:“那稍后大理寺的人会过来一趟,麻烦夫人再把这些话说一遍,让他们记录下来,也算是个证据。”

...

在太师府里,钱昌武对钱昌文说:“父亲到底是怎么没的?”

钱昌文屏退了闲杂人,说:“自然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实在撑不住。”

钱昌武看着他,压着声调说:“那你还到陛下跟前喊冤,把事情推到文家身上,你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钱昌文敲着桌子说:“因为他断了咱兄弟俩的财路,尚书大人也对他很不满意。”

钱昌武坐下来,问:“什么?你仔细了说。”

钱昌文“啧”了一声,说:“你把你那个脑子好好用用,别整天像个莽夫一样。”

钱昌文凑近了,小声说:“你姐姐,我的妹妹,怎么会带走常生,还拿走父亲那么多家产。”

钱昌武说:“姓文的出的主意?”

钱昌文喝了口茶,说:“李大人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错。”

钱昌武还是不放心,说:“可是这么行事会不会太冒失?”

两兄弟是一个轻松,一个紧张,钱昌文丝毫不慌乱,说:“我在中书省,你在枢密院,你我兄弟身在大权中心,身后又有尚书大人撑腰,你慌什么?”

钱昌武还想再说几句,门外突然传出来下人的声音,说:“公子,二小姐从曾家过来了,就在府门外。”

钱昌文对钱昌武比作噤声的手势,说:“让我妹妹进来。”

钱嘉荣一进门,钱昌武说:“姐姐怎么得空回家一趟了。”

钱嘉荣看着这对儿兄弟,说:“昨天听说了些有的没的,过来看看。”

钱昌武说:“都是些流言蜚语,一切都有圣上决断。”

钱昌文将话头扯开,说:“妹妹是有什么事情吗?”

五个跑腿的把几个箱子抬到院子里,钱嘉荣说:“再过几天就是爹的头七了,你们两个从来就不是细心的,我把东西先准备好了,到了头七那天,把这些东西在祠堂和爹的墓前烧了。”

钱昌文说:“还是你仔细,来来来,把那些东西先送到库房。”

几个人刚准备把东西抬起来送到库房,钱昌武突然说:“慢。”

场面安静下来,钱昌武走到那几个箱子面前,挨个打开后检查,都是些纸钱祭品之类的,并没有发现什么。

钱昌武伸手还准备再翻一翻,钱昌文走过去给他手背来了一巴掌,说:“翻什么呢?也不嫌晦气。”

转身问抬箱子的五个人,说:“你们是那里来的人?”

为首的说:“我们五个都是城门口东处做丧葬生意的铺子里的,夫人买了这么些东西,托我们抬过来。”

钱昌文点点头,说:“送过去吧。”

钱嘉荣看着人进了库房,转身说:“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两个人跟到门外送走了她,钱昌文说:“刚才那么谨慎是做什么?”

钱昌武说:“昨天有个自称是大理寺查案的混进库房调查,有些可疑,不得不防。”

钱昌文想了想,说:“这样,这件事我出头,你先不要露面。”

钱家两个见利忘义的兄弟,在对外这件事上,还是很团结的。

在刑部尚书郑玉家里,郑玉刚把一个人从后门送出去,刚回屋里,郑玉的媳妇陈氏关切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派来的?”

郑玉说:“你不用理会。”

陈氏围着郑玉不走,非要问出来是谁。郑玉磨不过她,只好说:“那是邵相公派来的人。”

“邵相公?哪个邵相公?”

郑玉看她一眼,说:“朝里还有几个邵相公?”

陈氏瞪大了眼睛,说:“中书令?那你是不是就要...”

郑玉点点头,也不说话,陈氏又说:“那前两天你还说要在姓李的和姓曹的中间选一边,你这到底想怎么样?”

郑玉坐在椅子上,捶了捶桌子,说:“那两个人明明和我一样的尚书品级,仗着是先帝的宠臣,如今又得陛下信任,连那几个老相公都不放在眼里,面对我们恨不得鼻孔朝天,既然他们瞧不上我,我也没必要和他们站一边。”

陈氏不懂朝堂,说:“你还是自保为上,我们现在是谁都得罪不起。”

郑玉说:“我选了一边,一定会得罪另一边,还不如和几个相公站在一起,我姓郑的也不是吃素的。”

陈氏不说话,郑玉说:“我有点儿事,出门一趟。”

郑玉以复审罪犯为由,进了刑部的大牢,找到了当日值班的狱卒,说:“李家不是有几个因为贩卖贡品药材被抓进来的吗?带我去找。”

到了牢房跟前,对狱卒说:“当时判了斩首,什么日子?”

狱卒说:“原本五日前就该处决,中书省的邵大人说日子不吉利,一直拖着,如今定了,明日送他们上路。”

郑玉却说:“今日罢朝,明天上朝还有的忙,他们的处决就留到后日吧。”

狱卒赶忙说:“可李尚书已经说了必须明日。”

郑玉立刻有了脾气,说:“刑部的尚书姓郑还是姓李?”

狱卒吓得不轻,说:“自然是姓郑。”

郑玉扭头走了,说:“不用再去通报你的李大人了,记住你是在刑部的大牢做事。”

狱卒点头如捣蒜,连忙称是,郑玉突然停下来,说:“监斩官是谁?”

“后日的话刑部无人当值,按以前的规矩是请京兆尹府的少尹李洋大人去监斩。”

郑玉点点头,走了。

刚过中午,在季家屋里,季云暮正和季世平说话,下人走进来说:“门口来了个人,是文公子身边的,说是文老大人出事了。”

季云暮看向季世平,季世平示意他说:“去吧,你去照看一下。”

大门外的就是云树,云树告诉他说:“瞒不住了,老大人早上知道公子一日一夜都没回来,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如今过了中午,就要冲出去进宫找人。”

进到文延之的院子里,一个下人正拦着文延之往外走。

季云暮赶紧走上前,说:“伯伯,您身体不好,这又要赶着去哪儿啊?”

文延之看季云暮来了,一把拉住季云暮,说:“孩子,你老实给我说,长明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你要是也不说实话,我就自己到京兆尹那里,万长安那个老货我熟,我让他帮我找人。”

季云暮把文延之扶进屋里,坐到床上,说:“下人说过了,弘文馆那边有急事处理,长明在宫里住一晚上也没什么。”

文延之说:“我是老了,但还不傻,弘文馆就一个藏书的地方,能有什么事要待这么久?”

季云暮看旁边的云树一眼,云树稍微摇摇头,季云暮感觉这套说辞没用了,就又说:“那我就给您说实话了,现在有一起案件,牵连甚广,所以长明被留在宫里查问。”

文延之急忙说:“那也不会是我们家干的啊。”

季云暮安抚文延之,说:“伯伯,我都说了牵连甚广,也不会是长明做的,只不过前几天进过宫的人都要查问一遍,长明这才没回来,我昨天也被审问了一次。”

文延之半信半疑地说:“真的?”

季云暮信誓旦旦地说:“自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这样,我保证明天这个时候,你侄子一定能到家。”

季云暮的两三句话让文延之焦虑的心暂时放松下来。季云暮要走时,文延之还对季云暮说:“记住,明天我这个时候,我得见到我侄子。”

季云暮满口答应,出了屋,云树说:“真的行吗?”

季云暮边走边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等季云暮回了自己家,走进后院,有个人在等着,季云暮走过去,说:“东西放进去了没?”

那个人回话:“我们五个已经办妥了,东西都藏在衣服袖子里,他只翻了翻箱子里的祭品,什么都没发现。”

季云暮把钱递过去,说:“你们店铺位置比较偏,丧事生意不好做,这些钱拿回去交差吧。”

那个人不好意思,说:“那位曾家的夫人已经给过钱了,您这一份我们怎么好意思收。”

季云暮把一袋钱硬塞到他手里,说:“收着就行了,以后有人问起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笑呵呵地说:“一定一定,我们只是过去送头七用的祭品,其他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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