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这一夜,被谢骁折腾的够呛。
最后的最后,姜宁连爬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骁洗了澡出来,让姜宁去洗。
她没有回话,因为她爬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谢骁就过来,把她抱去了浴室。
也许是因为刚刚满足了他,所以这会儿,他还算耐心。
姜宁躺在浴缸里,谢骁半蹲在边上,替她擦着身子,主要还是清理他的东西。
姜宁拧着眉,红着脸向外推他。
“矫情什么?哪儿我没摸过?”谢骁有些不耐烦。
“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就出来了。
谢骁起身,甩了甩手上湿答答的水渍,说了一句,“说实话,你,我早就干腻了。”
姜宁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站起身,随意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后,扔进垃圾篓,抬脚就走出了浴室。
姜宁出来的时候,谢骁正在穿衣服,穿出去的衣服。
衬衫都已经穿好,正在打着领带。
“要走?”
“嗯。”
反正回来的事儿,也办完了。
姜宁就没再说什么,拿了瓶身体乳,坐在床上,开始擦腿。
直到谢骁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就不问问我去哪?”
“大后天结婚,记得回来。”
谢骁挑着唇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姜宁,你还真是大方。”
“我说过,我不会阻碍你和林小姐的感情的。”姜宁淡淡地说:“就是婚后,如果你想搬——”
“姜宁。”谢骁狠狠地盯着她,半天没再开口,再开口时,只是笑了一声说:“林笑寒是好姑娘,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我结婚了,她就不会再和我纠缠不休,就算我愿意,她也接受不了做别人的第三者。但凡一个女人有点羞耻心,就该知道怎么和有妇之夫保持距离。”
“对不起。”姜宁道歉,“是我唐突了她。”
但是谢骁应该没有听见,他说完就甩门走了。
……
这两天是最忙的时候。
婚礼的上上下下,虽然都有专门的团队负责沟通,但有些事,也少不了她要亲自出面打点。
婚房买了市里黄金地段的一套别墅,婚房的布置,前前后后,也都是谢母带着她操持的,谢骁从始至终,甚至没有来看过新房一眼。
婚礼前一天,按着惯例,她回了姜家,先是祭拜了父母,后来又去老宅,看望了爷爷。
对于她,姜家多少是有愧的。为了日益衰落的姜氏,姜宁选择了牺牲自己,和谢家联姻,这份恩情,每每想起,老爷子干涸的眼窝都会热泪盈眶。
“没事的。”她都会这么安慰爷爷。
她的嫁妆,封存在一只很沉重的红木箱子里。里面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她没问,爷爷也没说,只说到时候她就知道了。
但是姜家祖上是徽商,她小时候也听母亲在世时提起过,姜家有一件逼近八位数的传家之宝,一件古董。
至于是不是箱子里的,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她对姜家,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嫁了,债就还了,以后真的也就不会有什么来往了。
从姜家回来的路上,姜宁接到一个电话。
是陈路遥打来的。
陈路遥是出了名的顽主,经常在各个酒局上混,基本上,哪个圈子里,都有他的熟人。
给她打电话,姜宁也想不到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听着,像是在某个聚会上。
他的声音,急急切切,好像周围人在起哄似的,最后扯起了嗓子喊:“姜宁姐!新婚快乐啊!”
“谢谢。”姜宁听到有人在催他快说正事儿。
陈路遥:“姜宁姐,腾哥在我这儿,喝多了,你要不来接他一趟?”
姜宁停下脚步,握着手机,半天没出声儿。
今天应该是腾新阳的接风宴。
姜宁:“你应该打给洛雪姐。”
“姜宁姐,不是我不想,那不是雪姐不在嘛,腾哥这次是一个人回国的,雪姐没回。你也知道,腾哥全家移民,这边除了咱们哥几个,哪还有别人?今天见了腾哥高兴,我们几个都挺醉的……”
姜宁想了想,说:“一会儿把地址给我,我帮他叫个代驾。”
陈路遥撇撇嘴,挂了电话,对大家耸肩:“不来。”
众人哄道:“哈哈,谁输了,一会儿把红包发群里,我就说嘛,哪个女人明天结婚,还能偷偷跑出来见别的男人的?何况还是姜宁,这要是让谢骁知道,不得提刀砍人?”
“你不知道?谢骁压根就不想娶姜宁,当年俩人正好的时候,姜宁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搁谢骁那性格,没把她剁了就不错了。这会儿,又被家里逼着和现任分手,娶这个被人玩烂了的贱货,妥妥接盘侠,谢骁心里能好受?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天,谢骁天天发疯呢。”
众人小声议论着,却没人发现,此刻腾新阳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腾哥,你怎么了?”还是陈路遥心思玲珑,有心问了一句。
有人就说:“听说姜宁那女的,被谢骁踹了以后,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后来跟人家出了国,反正挺恶心的。对了,她跟富商之前,不是还死缠烂打了腾哥一阵,腾哥为了甩她,连夜官宣结婚,当年可真是一乐儿。”
“是么,都忘了。”
腾新阳吸了口烟,轻轻咳了一声。
他没有喝多,只是有点上头,此刻坐在位子上,沉着脸,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他们刚才只是在玩游戏,输了的人,认罚。通讯录里随口念一个数字,找到那个人,电话拨过去,表白。
腾新阳输了,随口念的那个数字,是姜宁。
怎么说,姜宁明天就要结婚了,这恶作剧肯定开不得。
腾新阳道:“就说我喝多了,问她,愿不愿意来接我吧。”
众人想到之前姜宁和腾新阳的关系,都觉得挺刺激的。这要是来了,那肯定证明,她的心里还有腾新阳的,这就不仅仅是再次给谢骁戴绿帽子的事儿了……
这可是婚礼前一天啊!
在场的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成。”陈路遥打电话,其他人便趁机打了个赌,有人觉得姜宁会来,有人认定姜宁不会来,两次人数倒还都差不多,一人赌了五万。
结果,赌姜宁会来的人正要发红包,腾新阳就淡淡对陈路遥来了一句:“给她发微信,说我喝醉了,喊她的名字,还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醉话。”
陈路遥不明所以,不过也照做了。
很快,手机就丢在一边,下一轮游戏开始,气氛很快又到位了。
只是腾新阳却退出了游戏,一个人,慢悠悠地喝着酒,偶尔瞥一眼门口。
…